第(2/3)页 他们大多带着伤,伤口流脓,散发着恶臭。 他们的眼神空洞、麻木,像是行尸走肉。 只有在看向安格隆时,这些人的眼中才会亮起一丝名为“信仰”的微光。 那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理由。 安格隆弯下腰,从地上捡起一顶用废铁敲打成的简陋头盔,戴在头上。 “我们要在这里,给那些坐在悬浮包厢里、自以为是神明的杂种们上一课。” 他的声音变冷,像是钢铁在冷却。 “什么课?”恩诺马奥斯下意识地问道。 “关于……‘痛’的课。” …… 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浓稠,也是杀意最盛的时刻。 努凯里亚的猎杀部队缓缓驶入了伏击圈。 反重力炮艇在低空盘旋,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,探照灯的强光像利剑一样在山壁上乱扫,切割着黑暗。 重型机甲迈着沉重的步伐,每一步都踩碎岩石,发出沉闷的震动。 穿着全封闭动力甲的精锐卫兵平举着高能激光步枪,通过热成像仪谨慎地搜索着每一处阴影。 在这些高阶骑手眼中,这只是一场例行的“害虫清理”。他们有着绝对的装备优势,有着空中支援,有着重火力。 他们唯一的错误,就是低估了猎物的牙齿。 直到第一块巨石轰然落下。 轰隆隆——!!! 安格隆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,双臂肌肉暴起,血管如同蚯蚓般蠕动,竟凭一己之力,将悬崖边一块重达百吨的巨岩推了下去! 巨石带着雷霆万钧之势,裹挟着风雷,精准地砸穿了一台“镇压者”机甲的座舱。 哐当! 钢铁扭曲的巨响。机甲的驾驶舱瞬间变成了铁饼,内部的弹药殉爆,炸成一团耀眼的火球。 火光冲天而起,照亮了整个峡谷。 这是进攻的哨音。 “为了自由!杀!” “为了安格隆!杀!” 无数个黑影从雪堆下、岩缝中、树冠上跃出。 他们没有动力甲,没有能量护盾,甚至没有像样的枪械。 他们手里只有磨尖的钢管、绑着工业炸药的长矛、生锈的链锯刀和沉重的石块。 但这群“野人”展现出了令正规军胆寒的战术素养。 他们没有盲目冲锋,而是三人一组、五人一队,配合默契得像是同一个人的手脚。 有人负责投掷自制的化学烟雾弹,遮蔽敌人的视线和传感器。 有人负责用高强度钩锁牵制机甲的关节,使其失去平衡。 有人抱着炸药包,像疯子一样钻进机甲的死角,引爆履带。 这是安格隆教给他们的“角斗士方阵”。 在狭窄、残酷的角斗场里,为了生存,必须利用一切优势,必须比野兽更狡猾,比机器更冷酷。 在这座大山构成的竞技场里,他们才是主宰。 “杀!!!” 一声咆哮压过了所有的枪炮声。 安格隆从百米高的悬崖上一跃而下。 他像是一团燃烧的血色流星,带着毁灭的动能,重重砸在一艘反重力炮艇的脊背上。 咚! 合金装甲板在他脚下瞬间凹陷,变成了废铁。 安格隆手中的战斧挥舞成了一团黑色的旋风。 滋啦——! 炮艇的涡轮引擎被那柄粗糙的战斧强行切开,叶片炸裂飞射,像弹片一样横扫四周,将周围几个倒霉的卫兵拦腰切断。 炮艇失控,冒着黑烟坠毁。 安格隆在它爆炸的前一秒纵身跳下,像是一枚炮弹,直接杀入了敌军的步兵阵列。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拆解。 那些穿着精良动力甲、训练有素的卫兵,在这个赤裸上身的原体面前,脆弱得像是一群纸糊的玩具。 安格隆一拳轰碎了一名卫兵的胸甲,五指并拢,直接刺入胸腔,拽出了对方还在搏动的心脏。 他反手挥斧,斧刃切开陶钢,将另一名卫兵连人带枪劈成了两半,内脏流了一地。 他的动作精准、高效、残忍,没有一丝多余的晃动,每一次出手都带走一条生命。 这是在无数场死斗中磨砺出来的杀人技艺,是纯粹的暴力美学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