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济州节度使府衙,气氛凝重而肃杀。王伦端坐主位,下首坐着梁山军事核心的林冲、杨志、花荣、鲁智深、武松,以及负责特殊行动与水军的张顺,情报首领朱贵。烛火跳跃,映照着众人坚毅的面庞。 “诸位兄弟,”王伦声音沉稳,开门见山,“曾头市这颗钉子,不能再留了。彼辈倚仗金虏之势,戕害忠良,荼毒地方,更兼暗藏祸心,欲做南侵内应。如今更是害了吕方兄弟性命,此仇必报,此患必除!” 朱贵立刻起身,将谛听营连日来反复核实的情报铺陈开来:“哥哥,诸位统领。曾头市经营多年,防御体系颇为严密。其核心是曾家老巢,一座石砌堡垒,异常坚固,曾弄与那史文恭率五千余精锐驻守于此。堡垒之外,呈梅花状分布五座外围营寨,各由曾家一子统领,每寨驻兵两千余人,彼此间有快马通道,烽火呼应,一方有难,四方来援。五寨拱卫主堡,构成纵深防御,强攻恐伤亡巨大。” 众人闻言,皆凝神细看地图。林冲目光锐利,手指在地图上曾头市外围虚划一圈,沉声道:“五指攥紧,方成拳头。曾头市这五座外寨,便是其伸出的五指。若要直捣心脏,必先断其指!” 他抬起头,看向王伦与众兄弟,提出了酝酿已久的战术:“我意,施行‘五指’战术!集中我军优势兵力与火力,同时派出五路人马,分别猛攻其五座外寨。不求一战全歼守军,但求以雷霆之势,摧毁其寨栅工事,大量杀伤其有生力量,将其残部彻底打垮、打怕,逼迫他们放弃外寨,全部缩回曾头市主堡!” 他顿了顿,手指点向地图中央的主堡:“届时,五根手指皆断,曾头市便成了一只缩进壳里的乌龟。我军主力再乘胜合围,将这群残兵败将与曾家父子,困死在这座孤堡之内,聚而歼之!此战关键,在于‘同时’与‘迅猛’,务必使五寨不能相顾,让其引以为傲的呼应体系彻底失灵。” 王伦眼中精光一闪,抚掌赞道:“林教头此策大善!攻其必救,断其羽翼,聚歼主力,正合我意!”他环视众人,“诸位兄弟以为如何?” 鲁智深一拍光头,吼道:“这法子好!省得洒家一个个寨子去敲,憋屈得紧!一并收拾了,痛快!”武松、杨志、花荣等人也纷纷点头,认为此战术能最大限度发挥梁山火力和机动优势,避免陷入逐个攻坚的消耗战。 “好!”王伦霍然起身,神色决然,“既然如此,此战便由林冲兄弟全权指挥,各部须当遵令而行,不得有误!” “得令!”众将齐声应诺,声震屋瓦。 战略既定,王伦单独召见了观察使宿元景。他将行动计划坦然相告,并特意强调了曾头市的金国背景:“宿太尉,曾头市曾弄,已受金国‘招讨使’伪职,此乃确凿之事。其盘踞凌州,暗杀朝廷命官,收编绿林,所为者,无非是替金虏南下铺路。我济州节度使府,承朝廷册封,守土有责,抗击外虏及其爪牙,乃是名正言顺、义不容辞之举!此次出兵,非为私怨,实为国剿贼,以靖边疆!” 宿元景听着王伦条理清晰的陈述,看着他那不容置疑的神情,心中明白,这既是告知,也是宣告。梁山出兵凌州,已势在必行,而王伦给出的理由,站在民族大义的角度,让他这个朝廷观察使,甚至连一句像样的反对或质疑都难以说出口。他只能默然片刻,苦笑道:“王节度使……深明大义,老夫……无话可说。只望……旗开得胜,莫使战火过于波及无辜百姓。” 王伦正色道:“太尉放心,梁山军纪,秋毫无犯。我军只诛首恶,绝不殃及平民。” 得到王伦的全力授权和道义背书,林冲雷厉风行,立即升帐点兵。聚义厅前,将星云集,肃杀之气弥漫。 林冲手持令箭,声音铿锵,下达最终作战命令: “韩滔、燕顺听令!命你二人为第一路,率步军一千,骑兵五百,攻打西路营寨!” “彭玘、马麟听令!命你二人为第二路,率步军一千,骑兵五百,攻打西南路营寨!” “徐宁、王英听令!命你二人为第三路,率步军一千,骑兵五百,攻打东南路营寨!” “关胜、李逵听令!命你二人为第四路,率步军一千,骑兵五百,攻打东北路营寨!” “宣赞、郑天寿听令!命你二人为第五路,率步军一千,骑兵五百,攻打北路营寨!” 每一路,皆以沉稳之将配骁勇之将,步骑协同。 第(1/3)页